Monday 30 April 2012

我在機場中,告訴L君的那些話語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2012年3月13日的2:50pm,陰沉沉,不見陽光的午後。

        初春的寒意滯留國境之北,不禁讓人猜疑今年的春天是否遲了。我只知道,杜鵑花依然開滿了,一片春意盎然,在台大。孓然一身的我,揹著背包,拖著一大一小的行李,在登機等候室兀自發呆。距離上次回國,不過才一個月前的事。

        千里歸來,只爲途中與妳合影;妳的畢業典禮,我的出席。

        當時,妳淡淡的一句「我希望你可以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我即義無反顧地決定為妳再次歸國。從遇見妳的那天起,妳就是我的風景了。害怕風景會隨著時間而流逝,我只好拼命地參與風景的每個腳步。

        一個人等待。在機場內。也在妳的世界。

        想起妳我的那些年,莫名悲傷起來。「啪!」握在手中的紅色護照掉落地上,我還在無盡蔓延的想念之中,未曾察覺。

       「同學,你的護照掉了。」一位戴著粗框黑色眼鏡,約莫30歲左右的男人拍打著我左肩提醒我。撿起護照後,我尷尬地向那位男人道了謝。當時我沒問,不知他的名字,就暫且稱他為L君吧!

        L君瞥見我的護照貼著「重入國許可」的貼紙,以幾近發現新大陸的興奮口氣說道「原來你是在台灣念書的馬來西亞僑生噢!」L君的熱情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原來,你也是馬來西亞人。我心想。嘿!L君,你的口音出賣了你。

        我生性好客健談,沒多久就和L君暢談起來。

        五年前,L君從台大畢業。原來是學長呢!話閘子一打開,台大生活的種種變成了這短暫候機期間的話題。

        你離開以後,台大變得可真多啊!「八十台大,前進百大」我們學校挺進了世界百大最佳大學了呢!然後呢?你怎麼問我然後呢?學生對這個好像很不以為然呀!

        宿舍一棟接著一棟整修,先是男一,再來是男七,去年則是男八。你也知道的,學校工程從來沒有停止過。翻修學生宿舍,也只是剛好而已。教育部五年五百億的經費,台大袋袋平安,大動土木工程和教授發表論文的數量似乎比關心學生學習素質來得重要。百大目標啊!咱們台大師生一起努力奮鬥呀!

        僑輔組也改名了,現在更名為僑陸組(僑生及陸生輔導組)。馬政府開放陸生來台念書了,兩岸交流頻密,兩岸學生的互相了解很重要。已經攤開在陽光下了,先經後政嘛!

        來說說僑輔組吧!噢不!是僑陸組才對。習慣的名稱改了,但我暫時還改不了叫僑輔組的習慣。離鄉去國,在台北我沒有家。僑陸組向我這漂泊的孩子招手,親切的說「歡迎你啊,這是你台灣的家。」於是,我在台北有了家,它叫僑陸組。我們這些僑生,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僑陸組的阿姨姐姐大哥負責照料我們在台北的生活。啊!你也曾經在台大待過,這一切你都應該明白吧!不過,你還是讓我繼續說下去好了。
清寒助學金,有僑陸組為我們統一辦理。居留證和回國的重入國許可,也由僑陸組負責。還有國際週,春節祭祖等等活動,都為留台僑生而辦。衣食住行,僑陸組關心你!除了感恩之外,更多的是說不盡道不清的感動啊!你我相逢在夏季的椰林大道上,四年以後,也將在秋天來臨之前離別分手。只是,我很想告訴你/妳,我不願忘掉在台大那些年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且讓我淡淡地把你們記起,深深地懷念曾經,然後悠悠地寫下想妳/你的心情。

        蝦米碗糕?你想知道法律系學生的生活?其實,我們的生活蠻無聊的,不過既然你有興趣我不妨告訴你一二吧。請你開啟你想像的國度:一本小六法,一本王澤鑒教授的民法總則,三本邱聯恭教授的民事訴訟法口述講義。好了,台大法律系四年,大概就活在這三者的燻陶之下。當然,還有高點補習班。我們都戲謔稱它為「糕點大學」。你別問我它是什麽糕點啊,又吃不得!

         大三是我們夢魘般的一年。那年期末考,我和幾位朋友窩在法律服務社的辦公室敖了好幾夜,好不辛苦才從教授魔掌逃出呢!每次熬夜的天亮,似乎在提醒著我們,難熬的黑夜之後就是光明降臨了。

        不得不跟你說說法律服務社這件事。讀破再多的理論和實務,沒有親身投入法律諮詢工作,還真不知道自己所知如此貧乏。來自台灣各地的當事人,不同的人生故事與法律問題,我窺知了人性醜陋的一面。後來漸漸發現,法律是不完美的人性所必須的社會工具,我不禁黯然。為人性,也為法律。

        黃茂榮教授一直調侃我們,「你們考進台大法律系時是最聰明的人,只是台灣法學教育的訓練把你們變笨了。」 唉,我是一直祈禱,希望自己沒有變笨啦!

        至於宿舍生活,告訴你喔,我不喜歡剛搬進來的學弟。他們太自我了,不懂得體諒別人的生活習慣。哪有人半夜在寢室吹頭髮的?哪有人不戴耳機把電腦的聲音播放出來的?對嘛,你看你自己也覺得他們太過分了吧!

        還有,我跟你說,不要輕易驚動愛情啊!尤其,如果對象是在馬來西亞大學念書的人…

        喂喂喂,L君你在哪兒啊?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你聽我說完啊!

        好奇怪的一個人。

        我看了一下手錶,3:30pm。閘門開了,登機程序啟動。似在夢中,卻感覺好真實的一段對話。已經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幻影還是事實了。

         算了,甭想了,至少打斷了對妳的悠長想念,那也不是一件壞事。

         等我,在妳畢業典禮中。妳愛不愛都一樣,竟感覺我們相戀了好久。好久。

記於2012年3月13日 3:35pm      不知是夢是真的午後

愛妳的我       給親愛的妳




Tuesday 14 February 2012

我知道,再次遇見之前。

      「在遇見妳之前,我早就知道,我是愛妳的。」(I knew I love you before I met you) 多麼動容的情話,我願意相信這句話,卻不免嘆惜情話終究只是情話。如果我還沒遇見妳,怎麼知道我愛妳?生命是一場未知的單程旅途,對於未知的妳,我卻信誓旦旦的說:在我們不曾相見的來時路,我早已知道將在前路愛上妳。於是,妳覺得我鍾情至深,被感動了好久好久…

        可是,遇見妳之前我連妳的存在也不知道,怎麼會愛上妳呢?愛一個人,至少必須知道「妳」這麼一個人是存在於世上的吧?我無法告訴妳,「在遇見妳之前,我早就知道,我是愛妳的。」;但我卻很肯定,在我們邂逅的某年某月某日,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相遇,於是當初邂逅的喜歡在後來的遇見慢慢滋長,漸漸地我越來越喜歡妳,直到無法自拔。
   
      「我知道我是喜歡妳的,在妳我再次遇見之前。」

        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的對妳說。那是一句情話,卻很真實。我喜歡妳,很喜歡妳,然後呢?

        我以為對妳的喜歡,在妳那次的拒絕之後,會雲淡風輕。我真的以為妳我之間的關係,從此以後僅止於好朋友而已。在我電話告白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妳以為我只是隨口說說;因為我的不主動。我以為漸漸釋懷我對妳的單戀以後,總有一天會放下這段不知結局是喜是悲的等待;妳卻在我每次的離開之後,告訴我:關於我們的可能。
       
        有些時候,是我招惹了妳;而有些時候,是妳打亂了我的默然離去。

        假如妳我只是好朋友,為何彼此會一次又一次的勾留?而每次的失望,我們怎麼會那麼難過;我怎麼痛得如此撕心裂肺?

        我們不是情人,卻比好朋友多了好多,好多那些化不開的感覺與疼痛。是怎樣的安排,讓妳我沉吟至今?

        對不起,親愛的(任何關係都好);很多事情在我與妳別後六年的再次相見之後,我才豁然明白。 我總愛叫妳笨蛋,可是面對妳我自己才是大笨蛋。因為妳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我一直都無法確定妳對我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妳說過妳是個很情緒化的人,我卻把妳對我的冷淡無限放大,漠視妳平時的熱情與溫柔。對不起,親愛的;原諒我這個大笨蛋。

        那天和妳見面以後,我一直在找尋著彼此感情的任何蛛絲馬跡。從2006年儲存至2012年的手機簡訊與MSN 聊天記錄中,我看到了那些年的感情全貌。我的遠距離與妳的恐懼,割裂了所有可能的愛情連結。對不起,因為我的奔走台北;可惜的是,妳一直無法克服妳所謂的戀愛恐懼症。

        高中同學的聚會,與我相熟的高中女生老友,問起我和妳的感情近況。我大概描述了這兩年來我們之間的吵架,一次又一次的靠近,那些我們的歡笑與淚滴。她告訴了我關於妳心裡可能的想法。她說:我所要做的不過是陪在妳身邊,不是越洋電話,不是email,更不是我每天在台北的想念妳;而是陪在妳身邊,可以感受溫度與依靠的陪伴。她說:別再浪費我和妳的時間找尋任何的clue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清楚了。

        是這樣的嗎?我實在沒有把握。

        撇開妳對我的忽冷忽熱不說,我不得不承認,有太多太多的痕跡,清楚的說明了我是個大笨蛋。

        假如,妳覺得我什麽也不是的話,妳不會告訴我說:「或許,你可以改變我的恐懼症了。」

        假如,妳覺得我什麽也不是的話,妳不會語帶羞怯地告訴我說:「給我一些時間。」

        假如,妳不覺得我與妳的愛情有任何關係,妳也就不會在每次男生跟妳告白後,都向我訴說;甚至那一次妳還對那男生說:「如果我想要開始一場戀愛,我也會選擇和那個追了我很多年的他,不會是你。」

        假如,妳覺得我什麽也不是的話,妳也不會在那些日子對我如此溫柔(雖然還是很孩子氣)。

        假如,妳覺得我什麽也不是,為何這些日子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勾留?

        假如,我不可能是妳的誰,妳也就不會在我跟妳說我想等妳克服恐懼的那一天,問我說:「那時候,你會追回我嗎?」 笨蛋,沒有追不追回這件事;我已追了妳這些年…

        親愛的,對不起;關於我的笨拙…

        去年夏天,妳淡淡地說,「如果不是喜歡,我也就不會開始依賴你了…」。妳說了這句話,卻要我離開別再陪妳等待克服妳的恐懼。我能怎麼離開?在妳說了,這句話之後。

        年少氣盛的我,爲了表達對馬來西亞政府不公平的高等教育的無聲抗議,遠走台北。那時候的我,沒有牽掛,也以為時間與空間可以讓我淡忘對妳的激情;卻總要等到看盡花開花落之後,才明白我多麼想念故國的一切,我多麼的…喜歡妳。
   
        不要再一直叫我去追別的女生了,好嗎?很喜歡很喜歡妳之後,感覺對其他女生的喜歡就沒那麼喜歡了。甚至,已經一段時間,我不曾有過心動的感覺。

        妳說,妳不想我爲了陪妳等妳克服心理恐懼,浪費我的青春。妳錯了。是我浪費了妳的青春。因為我在妳的波心蕩起陣陣漣漪,所以蹉跎了妳認識我以後的青春。如果不是我先惹起妳我的愛情可能,或許面對那些告白的男生,妳說不定會試著開始一場戀愛吧?無論如何,原本我早就決定要用我的青春歲月守護妳我的可能。我非常樂意,這樣的一個等待,結局是喜是悲誰又在乎來著?
        假如,註定無法與妳攜手人生,這已是我所能為妳做的,惟一浪漫的事了。

        恰如張小嫻所說的,「青春—男人和女人的計算方法並不一樣。」在妳最美麗的時刻,竟是我這樣一個平凡的男生陪妳度過;我又怎麼能夠讓妳失望?對於那些日子的一點點期盼,一點點酸甜苦辣,一點點的愛情味道。

        等我,好嗎?再給我兩年的時間,尋找走向妳的路徑。妳說妳知道,只要妳踏出第一步,其他的九十九步,我會為妳奔走;但是妳也說:妳連第一步都不敢踏出。沒關係,親愛的;既然如此,請妳站在原地不動,那100步的全程,讓我為妳走完。

        如果,在這兩年間,妳遇到了妳可以為他踏出第一步的他;請好好珍惜他。別管我的心碎,只要妳幸福我也會替妳開心的。這麼一個兩年的約定,妳說好不好呢?

        在妳確定為他踏出第一步之前,聽聽不止是好朋友的我一點建議,好嗎?如果他符合我所說,至少妳受到傷害的幾率不會那麼大。

        第一,他對妳的好,最好是比我更好;至少不能對妳太差。他想要和妳在一起,就必須認識到:妳是拿來疼愛的,不是拿來丟在一旁的。

        第二,他可以接受包容妳的壞脾氣與孩子氣。妳的脾氣不差,只是不太好而已;不懂得如何遷就妳如何與妳溝通的他,沒有辦法維持一段戀愛。至於妳的孩子氣,假如他一點也不懂得欣賞的話,他憑什麽在我之後住進妳心裡?妳那讓人哭笑不得的孩子氣,正是妳最珍貴的東西。不懂得欣賞妳的美好,這不會太可悲了嗎?

        第三,他可以體諒陪伴妳的那些情緒化。妳的情緒化常常讓妳心情快速變幻,甚至冷漠面對身邊的人。惟有在他明白了妳的情緒化也準備接納後,他才有可能陪妳走過妳所有低潮的情緒。

        如果以上三者都滿足了,我想你們會幸福的。噢!對了!忘了再加上一個條件,「他不能是已婚或花心的。」

        我說的那些話,根本是言不由衷的。我對妳用情至深,又怎會願意妳離我而去?再給我兩年的時間,好嗎?Let me make the things right.

        對於和妳之間的感情聯繫,除了情人之外,其實我很想和妳變成一家人。未來的日子,我希望妳可以嫁給我,做我此生深愛的妻子,然後一起變老,一起走向生命的彼岸。

        我等妳,在我走完100步以後;妳奔向我,抱著我輕聲的說:「I Love You.」

        是的,我也愛妳,親愛的。

Friday 15 July 2011

天涯漂泊


        Charles Dickens在其名作雙城記一開始就這樣說道:「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這句話套用到現代,仍覺深富哲理。科技發達,人類生活邁入了最好的時代;也正因為科技的進步,人類面臨著最壞的時代。
        
    我不曾去過從前,也未及到過未來,我只有活在現在一個我無法形容的世界。據說從外太空回看地球,那種美麗要親眼目睹才能體會的。踏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理應是很幸福快樂的,不是嗎?我也多希望如此。事實總是違人所願。
       
    精確來說,我們活在兩個世界,一個是外在的世界,一個是內在的世界。法律對概念或定義要求精准簡潔,我無法不對這兩個概念說個明白。拜科技先進之賜,人類壽命延長了生活也便利了許多這是外在的世界,真真實實毫不含糊的一個表像世界。我們共享了這麼一個世界。當然,有些地方因現實狀況生活素質不好乃自明之理,自非此處所欲爭執者。那麼,我們應該感到幸福了吧?不全然正確。生活並不好過,不管你是富人窮人,智者愚人,還是最豁達的人,無論再好的生活,心裡總覺得少了什麽似的。
        
    什麽都不缺,但就是一直覺得少了什麽
        
    你也說不上來爲什麽,任你翻遍了康熙辭典還是牛津字典,你也無法組成最能表達那種欠缺的字句。
         
    然後漸漸地,我才明白,原來有另一個世界,它在我心中,沒有用心去和它神交的話,你不會懂得我們所無法言喻的欠缺,是它對世界呐喊的孤寂。蘇軾早已明白內心世界的孤寂,才會寫下這樣的詞句:「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蘇軾忠於內心,卻不得不面對外在世界的衝擊與傷害,惟有寄情於詞,聊抒苦悶的心靈。
        
    劉墉在《愛就註定了一生的漂泊》扉頁中寫道:「你可能因恨而停止,但絕對因愛而漂泊,即使人不漂泊,心也將隨著你的愛漂泊﹑漂泊﹑漂泊」這句話攝入我眼簾,狠狠地將我思緒敲醒,那沉睡已久的漂泊感情。台北的空氣,不再有異國的味道,因為我早已習慣了台北的生活。不特別留心的話,更不覺得自己離開了家鄉到了東亞的某座城市,穿過椰林大道,在法學殿堂一步一腳印地走著我的人生。
        
    那是我最堅持的漂泊。當初年少氣盛不滿大馬高等教育政策,憤然決定赴台留學,嚮往台大的大學生涯。天地之大,此地不留我,自有留我之處。如今想起,原來我的離開,竟然是源自於我的一份愛?出於對故鄉的愛。你不愛我,我就帶著對你的愛,天涯漂泊。選擇離開,不是不愛,而是選擇站在你千里之外看你,默然無語,愛在我眼裡,我眼裡有愛。劉墉說得妙,愛是美麗的疼痛,只能遠觀而不能親近的愛,是心中的疼痛,但卻是美麗的。
        
    曾經聽過,「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在哪裡都是流浪。」我的流浪與漂泊,歸咎於心找不到棲息的地方。棲息的地方?那是怎樣的一個風景?若你曾經去過或你正在那裡,可否告訴我?關於那裡的一切。我真的能夠體會這句話。時間無聲無息地偷走了我的生命,逼迫著我下定決心在某年某月某日設下漂泊的終點。妳就是我最想停止漂泊的終點,只是我到不了。當初如果妳淺淺的說「別走」,我會留下;妳有想過但沒對我說。那天假如妳對我說「我願跟你走」,我會收起漂泊心情,走往有妳的方向。
        
    若我終究無法到達妳的所在,我想我還是會漂泊的。因為愛,所以漂泊。背負太多剪不斷理更亂的愛,總是難以釋懷。漂泊也罷,羈留也罷,假如不能走向妳,我就往世界的天涯各處流浪吧。反正,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愛是美麗的疼痛,有愛就有痛,只想有愛而不願學著承受疼痛,是沒資格說愛的。也只有愛,是人類共享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我的內在世界對外在世界咆哮,我不知道該讓誰主宰我的人生?
        
    午後一場大雨,將我淋濕。雨,不管你是天涯客還是故鄉人,它不會偏心,你來它懷抱,就把你淋成落湯雞,洗滌你塵染的面容。愛不也是如此嗎?心中有愛,就迴避不了漂泊的宿命。
        
    假如,你見過了棲息的地方,請告訴我。